贝斯司

【曹郭】良医

喵的突然想写一篇现代曹郭,看两个成年人谈恋爱,真的爆甜。病历有参考良医,有时间填坑。长文慎入。


———能接受者请继续——

“这就走了,忙不开?”


”嗯,忙,谢谢曹老板。”郭嘉笑道,请批也请批完了,葱白修长的手指拽着那一纸签过曹操名的手术批准书,抬起脚来心满意足地就要走,


熟料正当他即将转过身的时候,忽而听得办公桌后那人道:“上前来。”


郭嘉一抬眼望见曹操正垂着眸看笔记本屏幕上一份报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笑着应了声:“嗯?”


曹操一伸手合上电脑盖,一双凤眼望着他,不紧不慢道:“我让你上前来。”


郭嘉:“…………”


他忍不住别过脸,心里低声骂了句,不带这么玩儿的,这也太犯规了。


——————


曹操以前半弯不弯的时候,家里给介绍过几个对象,都是很不错的姑娘,性格人品都是没得挑的。


尤其是一位丁姓小姐,热情似火又泼辣,母舅那边给介绍的,和他挺对付,差点就成了。只是后来好像是因为有关孩子的问题吵了一架,具体吵得啥他已经记不清了,毕竟身为心外科主任每天忙都忙不过来,一心全在病历手术上,叫他记这个还不如叫他记一台做过的复杂手术容易。


尤其是那段时间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所谓医院院长早就被架空了,就等过个两年到日子退休,把面子给足了而已,而下一任院长,妥妥是他这个心外科主任,曹操。


再后来他没忍住,被那个温和寡淡的肿瘤科主治医生荀彧彻底掰弯了,从此就在弯的路上一去不返,到现在他那点毛茸茸的小兴趣老朋友都门儿清,只是由于曹操长得就不是很好说话,更不用提他动起刀来的那股严厉劲儿,所以不外传罢了。


所以反倒是小护士和实习小大夫们对曹操印象很好,迷弟迷妹多着,还时而开玩笑地称他“曹老板”,曹操也不介意。虽然轮廓挺威严,但他私下里却是很爽朗的一个人,心眼儿也不少,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邪气张扬得很,就是现在,他这种多金没家地位高的中年老男人形象,也要命。


唯一不幸的是,那个肿瘤科君子般的人儿却直得像棵松树,委婉又直接地拒绝了他的追求,后不仅娶妻生子,而且家庭和谐美满。曹操知道白月光终究触手不可及,便也沉默着送上祝福,自此转而成了挚友,对外人也能道上一句私交不错。


前些日子东翰许都人民医院新收了一位公认的眼科天才,二十七岁的年纪,刚出国回来,叫郭嘉。眼科本就是最顶尖的学生才能进得去的科室,更何况享了个公认的天才美名,可见有多稀罕了。


据闻当代学科带头人司马徽教授就看上了他的才华,说他天生就是个做手术的料,而且对于症结所在、如何操刀、治疗方法……他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甚至不惜出险招,手法堪称一句奇诡,让同行啧啧称叹、自愧不如的同时,又不禁默念一句这鬼才迟早得出事。


只不过目前上天还眷顾着他,失误率没超过0罢了。更传奇的是有一次郭嘉在国外超市遇上了抢劫,他虽不是被劫持的那个,却举起一双手站在旁边,目光扫了那劫匪两眼,忽而出声劝他不要再草菅人命了,反正他估计就剩一个月了可活了。


那劫匪登时调转毛头,枪.口对准了他,怒目圆睁要他解释清楚。郭嘉便平静地用流利的一大串医学专业名词把他身上的病症说了个彻底,并最后断言劫匪命不久矣。没想到那亡命之徒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却顾不了许多,又急又怒间发红了眼睛开了枪。


那一枪险而又险地擦着他的肋骨过去,虽没穿透,四溅的碎片却叫他的肺落了疾。自此原本火气方刚的一个年轻人却畏了寒,一但过度疲惫或是心绪大动时便少不了咳嗽。人们都说这是傲得没边儿的他自找的,要是当时没多那一嘴,根本祸水引不到自己身上来。


而他最后执意回国,对那些挽留他的教授也搪塞得是这个缘由,说他还是习惯国内的风水,对恢复肺疾有好处。其实只有郭嘉自己知道,真正原因根本不是这个。只是毕竟教授挽留,人情面子他总是习惯留个三分,不会生硬道破罢了。


这人与人之间啊,无非是就是那么点面子和距离,至于那点微薄的情谊,不防攒一攒,攒到夜凉如水时,兴许还能在刺骨寒冷的灵魂深处,焕发出一点暖意。


对此,分明还是个青年人的郭嘉,却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这就造就了他奇特的脾性——当他想和你接近的时候,你和他聊起天来就会异常的舒适,仿佛每一个字、每一个尾音都是令人愉悦的。而当他对你完全不感兴趣的时候,半掀的眼皮就是一脸byebye的气息,有时他会沉默寡言,有时甚至过分随性慵懒,偶尔一句也是笑中带凉,一针见血,仿佛要刻意讨谁的厌。


显然,到了曹老板这里,郭嘉就成了前者。


算起来,其实这还要归功于肿瘤主治医师荀彧。本来以郭嘉的稀罕程度,去哪家三甲不可以,但就因着曾经学长兼挚友的几条微信,他就毫不犹豫地过来应了聘。


荀彧是了解郭嘉的,这个小自己好几届的青年人,同样是司马徽教授带过的学生。那时郭嘉不过大三,他已经快要博士毕业,那项针对癌细胞的专项课题研究本是他的毕业论文选材之一,后来他却没用它答辩。


所有教授都十分不解——即使荀彧依然以极为完美的成绩毕了业。


只有荀彧自己知道,有半月研究几乎陷入僵局,整个团队日夜不眠愁得头秃,其中一种关键蛋白质的分离结果始终不够纯粹,对结果造成了极大干扰。


后来谁也没有想到,竟是团队中跟凑热闹般的存在——大三生郭嘉想出了主意。荀彧还记得那时都凌晨两三点了,他面对再一次错误的凝胶电泳结果紧锁了眉头,而实验室门一开,头发乱糟糟的青年浑身烟味地走进来,对他笑了笑,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他从来不知道郭嘉还抽烟。后来他跟拖麻袋似地把过度疲劳的郭嘉拖回他寝室的时候,瞥见了满桌满床的摊开的厚厚的大部头医学书籍,还有一块涂满了马克笔痕迹的白板,一连串的难以攻克的问题最终指向了一个重重圈起的圆圈。


而圆圈里赫然正是那人方才近乎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一说的解决方案。


这孩子……


荀彧顿住脚步,望着室内此景,说不出是该钦佩,还是该叹息。


这股子劲头,或者说是身为一个医生对解决疑难杂症的执念,他这辈子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那人为了一个病例能找到最佳下刀点,获得最佳视野,确保手术的风险降到最低,可以反复研究、筹划到不眠不休的程度。


可以说曹操踏上行医之路确实是满怀一腔热血,从死神手里抢人,逆天而行,救死扶伤。


而郭嘉呢,大约也有这救死扶伤之念,只不过他似乎更为纯粹,只为疾病而医,他喜欢各种疑难杂症带来的挑战,在他这里“救人”反倒成了不那么第一要紧的事。


然而郭嘉待病人却也丝毫没有马虎过,至少他在国外当外科实习医的那一段时间,荀彧就知道有一天夜里这鬼才瞒着上司偷偷给一个小女孩儿做了化验检查,因为当时小女孩儿没有什么临床症状,其父母一度怀疑是她不想上学装出的毛病,所以上司医生直接让他们回家了。


他还记得郭嘉一个电话打过来,问他:“有多少人会因为肠扭转的临床表现为压力过大而被误诊?”


荀彧回答:“事实上,每天都会。”他这么说,是因为他相信他的判断。


郭嘉想了想,挂了电话。两人再通话已是隔天中午了,荀彧得知这实习医生竟半夜一个人开车就去了小女孩家,到底把门敲开,才发现熟睡中的小女孩已吐了半身,脉搏都微弱了。所幸抢救及时,才避免了那个显而易见的误诊所带来的一条生命的离逝。


国外科室并没有分得那么细,而回国后,大约是怕有些大手术一站就是六七个小时,他那脆弱的肺受不了长时间处在低温和消毒水的环境,所以郭嘉终是留了眼科。


“眼科也好,至少干净一些。”荀彧记得自己这样安慰他,“能给黑暗中痛苦挣扎的人们带来光明,哪怕只是些许的光明,也足以留下希望了。”


郭嘉听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愣了半会神,最后竟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来的时候曹操恰好去外地开个学术研讨会,讲几个讲座,出差回来已是半个月后了。曹操第一次看见郭嘉还是在一间住院病房里,没来得及换下手术服的年轻眼科医生身材颀长地站在病床旁边,嘱咐了一些术后护理恢复的事情。


紧接着他似乎扬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用手戳了戳那个眼上蒙了纱布的小姑娘的胳膊肘,“听见了没?吱个声。”


小姑娘兴许是因为看不见,再加上麻药劲一过,疼得紧了,方才他嘱咐的时候就一直躺在那里一声不肯吭,单一张小嘴抿成了缝,一副受了老大委屈的样子。


“哦……”闻言小姑娘吸了吸鼻子 ,声音中都带着可怜,“可医生……我真的好疼啊。”


郭嘉继续无声地勾唇角,大约是这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让他想起了自己十年前的模样,清朗的嗓音也放得低了些,带着几分柔和,“实在疼得话,一会儿我让护士给你开个布洛芬……不过能忍还是尽量忍。”


他就这么扭过头来,微卷的发丝在他头顶上环了个旋,被碎发支棱着,可鬓角的黑发却看起来格外柔顺。


这天才医生大约本以为自己身后站着个护士,刚欲开口吩咐一声,待回过头来看清楚人是谁之后,话音却忽地止住,像是不防被谁调成了静音。


郭嘉愣了一秒。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曹操却无端从那略显松垮的青色的手术服里,咂摸出几分形销骨立的味道。


还挺够劲的。






PS肠扭转部分参考良医。基本瞎编,如雷勿踩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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